榕望(上)
他没表现出来。他挺不希望遇到祁雨泉这种孩子,有她家祖传的乖离和张扬,对着一节外语课也必须眼里不r0u沙子,生活作风也很可能有问题,但偏偏又是有能力的,叫人不好指摘她。 不过事已至此。 “那也罢了,毕竟你国学底子也强于一般学生,选文史类专业对你来说不亏。” 祁雨泉默默地点头。榕望从镜片上方看她: “小姑娘家,大可以多笑一下。” “没有什么有趣的事情。” “晚上我去秦淮。” 祁雨泉还挺惊讶的。 “是你同我不熟的缘故吧。我常去秦淮的。”怕她误会,又赶忙补充道,“我在那边认识一个老花旦,不演戏了,鼓和琵琶倒是都还奏得好。” “你想我同行么。” “若你愿意的话。但别给一晴知道,他会怪我的,他不待见秦淮那些地方。” 夏深的字是一晴。早已不是晚清,然老派的人出门仍常以字行。但夏深不怎么喜欢自己的字。于是别人也直呼他名,除了这些老顽童,会故意在背后叫他一晴。 雨泉一听便知他的名字也是用典的,“连雨不知春去,一晴方觉夏深”。 好讲究,她都羡慕不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