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 柴房与汗水

    张二摇头：「你这人可真木。」

    林立没答，只静静听着远处练武场传来的呼喝声。那声音规律、乾净，像击打在心口上。

    午後的日头洒进柴场，树影摇晃。林立握着斧头，开始劈柴。乾柴坚y，刀口震得手腕发麻。每劈一下，碎木飞溅，落在脚边。斧头的节奏「咚、咚、咚」，和他x口的心跳一样沉稳。

    刘大山走过，瞄了他一眼：「手势不错，b昨天稳。」

    林立愣了下，没想到会得到一句称赞，只轻轻应声。

    太yAn渐落，杂役弟子一个个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宿舍。屋里挤着十来人，气味混着汗酸。张二瘫在床上：「明早还得上山砍青柴，真想躲一天。」

    林立没说话，洗完手，把破布条重新缠上掌心。掌上的泡又破又肿，但他没叫疼，只是静静看着。

    夜里，众人熟睡。林立独自起身，走到柴房後的空地。月光淡白，照在满地的柴屑上，像薄霜。

    他站在空地中央，对着木桩，b划起白天看到的拳势。

    脚稳、腰沉、肩放松、拳推出——

    动作笨拙却一板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