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aterII．魔鬼的赌注(3)

威廉斯的低骂。只听见後来闷出的哭泣声，以及夹杂其中的含糊话语。

    听着他也觉得有点困了，眼皮越发沉重，但桑达仍然执着话的後续：还想什麽？朦朦胧胧的脑海里却找出一句话来。

    ——我想睡一睡，也许醒来以後我就在母亲的怀抱里了。

    那好像是尤金曾经对他说过的话。

    对吗？对吧。

    桑达觉得自己好像快变得很轻、很轻，他说不出来是什麽样的一种感觉，是什麽消失了吗？意识？不对。灵魂？也不对。还是躯壳之类的？

    「呼x1……心跳停……还能活着？」威廉斯的声音跑去了远方。

    可能是躯壳？因为他记得再也没醒来的尤金……身子变得好沉，明明有灵魂的时候还很轻的，所以这就表示，尤金是带着灵魂回去母亲的怀抱了吗？

    那他也想这麽做了。

    可惜他没有母亲的怀抱可以回去。不只没有母亲的，他没有父亲、没有祖父……也没有艾德的怀抱能回去了。

    他什麽都没有了？啊，也许莱茵会愿意给他一个抱抱？或者斐瑞？还是考尔b和乌索呢？

    会吗？

    可能吗？

    能让他回去他们的怀抱吗？

    感觉意识渐渐越飘越远的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