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.
果的酸涩与那GU粗犷的甜味达成了某种微妙的平衡,甚至开始透出一种独特的、带着山林气息的醇厚感。我包糖块的手法也熟练了些,虽然依旧歪歪扭扭,但至少能勉强维持住方块形状,玻璃纸裹得也紧实了些。 第一批勉强能称之为“成品”的糖块,诞生在一个露水很重的清晨。十几颗深褐sE、裹着皱巴巴玻璃纸的小方块,安静地躺在洗净的破瓦片上。它们其貌不扬,甚至有些丑陋,像从泥地里扒拉出来的矿石。 我小心翼翼地把它们装进一个同样洗刷g净的破竹篮里,盖上洗得发白的粗布。篮子里散发出的,不再是单纯的酸涩或焦糊,而是一种奇特的、混合了野果、焦糖和烟火气息的复杂甜香。这香气在清晨微凉的空气中格外清晰,像一根无形的线,牵引着我走向村口那棵巨大的老槐树——那是村里孩子玩耍、大人歇脚的“情报中心”。 槐树下已经聚了几个早起的孩子,正追着几只芦花J跑。二妞也在,她穿着打补丁的小花袄,小脸冻得红扑扑的,眼巴巴地看着其他孩子手里捏着的、不知哪儿来的几粒炒h豆。 我挎着篮子,深x1一口气,鼓足勇气走了过去。心脏在瘦弱的x腔里“咚咚”狂跳,像揣了只受惊的兔子。 “卖……卖糖!”我的声音有点发颤,带着傻气,却异常响亮。 追J的孩子停住了,玩泥巴的抬起了头,二妞也猛地转过头,乌溜溜的大眼睛瞬间亮了起来,像落进了星星。 “糖?”一个流着鼻涕的小男孩凑过来,狐疑地打量着我的破篮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