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.
衣服都被你熏臭了!”她心疼地拍打着衣襟,好像上面真的沾了粪星子。 她身后的姑娘们也跟着七嘴八舌地帮腔: “就是啊满福,你傻也不能这样啊!” “这也太脏了!快弄走!” “看着就恶心!离我们远点!” 她们的声音像一群聒噪的麻雀,劈头盖脸地砸过来。我停下动作,拄着木锹,有些无措地看着她们。汗水混着尘土在脸上划出几道黑印子,破旧的褂子沾满了泥W和粪渍,整个人狼狈不堪地站在那摊开的“黑sE事业”旁边,像个刚从泥潭里爬出来的怪物。 林秀芝看着我那副样子,嫌恶的表情里又添上了nongnong的鄙夷和优越感,她嗤笑一声,声音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嘲讽:“怎么?我们林家的傻姑娘,这是打算靠卖大粪发家致富了?真是出息啊!爷爷要是知道了,怕不是要气得背过气去!”她刻意拔高了声音,生怕周围地里g活的人听不见,“大家快来看看啊!我们林家出了个‘掏粪西施’!哈哈哈!” 她刻薄的笑声和她同伴们附和的哄笑声尖锐地刺激着耳膜。我攥紧了木锹柄,指节发白,脸上火辣辣的。不是因为羞耻,更多是一种被围观的茫然和无力。汗水流进眼睛里,涩得生疼。 衣兜里的卡片似乎轻轻震动了一下,零号冰冷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平静响起,像一盆冰水,瞬间浇熄了我心头那点被嘲笑点燃的无名火:<